(呼!好大的雪.....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先自首,本文題目抄襲自雪城大學校友傅達德所著的「小城雪霏霏」書名,他應該不會怪我,算我幫他打書好了!
…...:p

 

 

「雪城」(SYRACUSE)一名翻譯得好,這個紐約州北部小城,在我剛到的那一年,雪竟然從十月下到隔年五月,真是夠了。至今我都記得此生與雪初遇的日子:十月二十二日 --- 也是那年的第一場雪;午覺醒來,發現雪花不知何時悄悄降下,地面早已堆積厚厚的一層,整個世界安靜又潔白,我睜著惺忪的雙眼,張大了嘴,由無聲的驚訝、到終於回過神喊了一聲:「哇!」然後抓起相機衝進銀白色的校園照相去!

 

 

第一次看見雪,心臟興奮地砰砰快跳出胸口,感覺既新鮮又激動,腳下的雪花連輕踩一下都捨不得,太美了,怕給自己粗魯的腳印破壞。趕快在雪中擺出各種姿勢照相,想把自己的喜悅、和白雪紛飛的美景寄給萬里外的家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(大雪紛飛,懷念那時走路上學的日子)


 

在一天到晚下雪的小城生活是什麼感覺?答案是:像在冰箱裡。


冬天在雪中走路上學,感覺真像在冰箱裡,不得不露在外面的臉龐冰冰凍凍,雖然還滿喜歡這種冰涼感,但久了臉皮會整個僵掉,鼻水也會不知不覺凍成小冰柱;其實那時的氣溫比冰箱還要低
--- 約零下二十多度左右吧,我身上只穿著衛生衣、毛衣、外加一件台灣買的羽絨衣,下半身穿著牛仔褲加雪靴,就這麼多了。

 

 

一開始不知道雪的厲害,總覺得既純潔又浪漫,一片片無聲地飄下來,有種說不出的寧靜美,彷彿在夢中。下久了才曉得看似無辜的白雪有多麼惱人。開車前得先把車發動,暖上好一會兒,再利用熱車時間刷去堆在車身上的厚厚積雪,站在冰冷的氣溫中,如果沒戴手套、耳罩,一下子就會凍僵了,恨不得趕快把車上的雪通通除掉,好鑽進開著暖氣的車內。

 

 

如果氣溫再下降,接下來就會結冰,走路一不小心就跌跤、開車更會打滑。我就看過車子因此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大圈,後面的車若反應不及,隨時可能撞上,非常危險。我穿著有特殊防滑鞋底的雪靴上學,在結冰的地面還是走得戰戰兢兢,老擔心自己會跌個狗吃屎,因此總緊緊抓住男友,自己覺得很笨、他也覺得我很煩。

 

 

如果氣溫不幸上升了,白白的雪融成了水,更麻煩;雪水混著塵灰、泥土,成了黑烏的髒水,一腳踩下去,濺得到處都是、開車經過更揚起一圈圈髒水花,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,看到這種泥巴雪水,任何人都不再覺得雪美了。

 

 

小城雪霏霏,不論美美的雪花、髒髒的雪水,如今都成追憶。當年為了防寒特別挑選的白色雪鞋、耳罩,現在也都不知塞哪兒去了。離開了雪城,雖也曾在其他城市嚐過下雪的滋味,但感覺總比不上記憶裡那段求學時光,在雪中走路上學的日子。




畢業後從沒再回過雪城的我,去年一次出差到紐約,曾暗忖有沒有機會回去看看,把這個念頭告訴同是校友的好友,她竟然說:妳就到
BARPICK UP 一個看得順眼的 GUY,要他載你到SYRACUSE,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哦!我瞪大眼睛望著這位已婚十年的老友,對她莫名其妙的建議驚愕不已,也奇怪她怎會有此綺色異想? --- 後來呢?我當然不敢也不可能作出這樣瘋狂的舉動。重回雪城至今仍是個未完成的夢想,但我相信指日可待,重遊我的雪城,回味記憶中的霏霏雪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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